第五章 刻意接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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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蝴蝶？

在秦楚河离开后，杰西卡依然在座位上怔愣了许久。直到杰确认秦楚河离开后坐到了杰西卡对面。

杰西卡立即不自然地对杰笑了笑，以掩饰自己的慌张。秦楚河虽然有所误会，但观察力也很是细致入微，误打误撞还是窥破了杰西卡确实对杰有意。此时的杰西卡依然处在一种凌乱的状态，对于秦楚河最后所用的形容词心里感到有些不满，同时又觉得秦楚河说的话也有一定道理。

“怎么样？你们都说了什么？”杰立即关切地问道。杰关切的点当然以为杰西卡刻意接触秦楚河可以从秦楚河的口中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杰西卡继续微笑，不知道该怎么跟杰说。她和秦楚河的谈话内容，尤其是后半段，杰西卡实在无法对杰说出口。

“你太鲁莽了。”这时，杰摇了摇头，指责杰西卡道。

杰西卡深看了杰一眼，然后甩了甩头，现在是工作时间，还是正事要紧。她不想给杰留下一个不顾正事的糟糕印象。

“秦楚河的童年时期过得似乎远没有现在这般富裕。”首先，杰西卡整理出了这个情报，并提出了一个疑问，“秦楚河出身单亲家庭？”

杰摇了摇头，道：“秦楚河具体的背景资料还没能拿到手，他在哈佛和普大的注册讯息，监护人和紧急联系人确实只填写了他的母亲。”

关于这一点，一部分单亲家庭的子女确实比家庭健全的子女长大后更容易产生心理问题。

“秦楚河喜欢温柔又坚强的女人。”杰西卡紧接着总结出了第二点，并避重就轻地道，“秦楚河不喜欢太花枝招展的女人。莎拉似乎本并不会是秦楚河喜欢的类型。”

杰居然同意地点了点头，道：“我也早觉得秦楚河对女死者的感情基础并没有那么高，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只是……”

莎拉打断了杰，直接肯定道：“那就是了，犯人不是秦楚河，我可以保证。”

凭什么？杰的眼里却依然带着质疑。

“原因有两点，第一，秦楚河并不爱莎拉，不可能因为莎拉**而丧失理智，我甚至觉得他会很乐意同莎拉和平分手。在他们的这一场交往中，秦楚河并没有从中获得任何好处，就显得可有可无。在知道莎拉**后，他就更不可能继续同莎拉维持这场关系，他似乎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平分手是最省麻烦的结果。他也不会给莎拉继续纠缠他的机会。”

“第二呢？”

“第二，这几天秦楚河不是都恢复了照常上课？刚刚我以新生的身份同他接触，觉得他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生活。我想这就像是中国的一句老话所说的‘清者自清’吧。秦楚河不是凶手，他才可以做到这么正定自若。”杰西卡在心理学上面从小受到她母亲的熏陶，只是通过简单的同人几句交谈，就能很准确地分析出对方的心理状态。她做出的结论是很可信的。

杰仔细听过杰西卡的话，表现出了认同。

这时，杰西卡又多追加了一条，“第三，秦楚河是个天才。他把全部的热情都贡献在学习上了，-->>谈恋爱都显得无足轻重，他又哪里会花时间搞一场这么高深的谋杀。在这里他是唯一跟莎拉他们相关的人，警方第一时间就会对他展开调查，杀人其实很容易，但善后的工作要做到滴水不漏，就是再天才的人也要花费很大的精力。他没有那个时间。”

对于这一条，杰撇了撇嘴，道：“但正因为他是个天才，才更可能做到这般滴水不漏不是吗？”

“刚刚不是说过了吗？首先，秦楚河就不爱莎拉，这才是真正的决定因素。因为不爱，后面的一切猜测就已经不存在了。”杰西卡立即嚷道。杰西卡似乎很急着为秦楚河辩护，显得有些激动。

杰皱了皱眉头，一针见血地指出道：“杰西卡，你太激动了。”而因为杰西卡很激动，就使得她先头的言论缺少了一些说服力。

“刚刚你们究竟都说了什么？”杰又从头问道。

杰西卡沉默了片刻，不知为何，脑海里闪过了秦楚河那句“你为何不大胆一点呢？”

结果，杰西卡当真脑袋一热，把她和秦楚河的对话原原本本地都给杰说了一遍。

之后，杰西卡还追加了一句，“杰，我喜欢你。”杰西卡告白了。

杰好半响没有答复，兀自陷入了沉思。

杰西卡等不到杰的答复，咬了咬嘴唇，突然起身离开。杰都没有意识到她走了。杰西卡便认定了自己被拒绝了，在咖啡厅门口等了三分钟之后，落寞地离开，再没有返回。

杰西卡显然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打从一开始，她就被秦楚河扰乱了心思。她又哪里能够想到，秦楚河最后对她说出的那番话，听在杰这个始终冷静的人耳里又是另外一番理解。

如果说，不管爱与不爱，秦楚河都是一个无法容忍自己的“女朋友”有所背叛的人呢？他最后对杰西卡说出的那番言论，体现出了秦楚河骨子里有这种思想，无法容忍女人的花枝招展，无法容忍女人的背叛。那么，这就使秦楚河又有了嫌疑。

“杰西卡……”杰抬头，想要征询杰西卡的意见，发现杰西卡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杰西卡刚刚是跟他告白了？

然后，杰仔细回忆着，杰西卡似乎因为没有等到他的答复而愤然离开了。

杰看了一眼手表，自己居然思索了三分钟之久，想来杰西卡已经走远了吧。

杰最后便是压根没有尝试去追回杰西卡。杰天真地以为杰西卡只是被秦楚河的话暂时扰乱了心智，很快她就会自己想开的。

接下来的时间，杰按照秦楚河的课程表继续对秦楚河展开了无接触盯梢。

又三日后，杰也是不得不承认了杰西卡的结论。秦楚河确实恢复了正常生活，每天按时上课，午餐在学校的咖啡厅或餐厅用餐，业余时间大多呆在学校的图书馆自修或者看书，傍晚回到宾馆，晚餐在宾馆吃。那么的循规蹈矩，那么的从容，根本在他身上找不见一点做了“亏心事”的影子，也让人越来越觉得他本来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第四日开始杰和费恩就打消了继续24小时盯梢秦楚河的主意。根本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