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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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去了？”发现莫里亚蒂回来，乌洛走到他身边问道，刚才她看到莫里亚蒂跟一个女人离开了，虽然时间并不长，但多少有点在意。

“嘿嘿，你是在关心我呢，还是这具身体呢？”

莫里亚蒂不怀好意的笑笑，话语之中带着些许**，乌洛翻翻白眼表示自己很无奈道：“你自作多情了。”

“没有啊，所以我才说你是关心我还是这具身体，我觉得应该是后者了，放心，就算你真的对我告白，我也会很认真的拒绝你。”

“你在作死？”

“嘿嘿，刚才只是崔斯特认识的女人，没想到在这又遇上了，所以让他们两人单独聊聊，你应该不会吃醋吧？”

“……”这次乌洛没有说话，因为她觉得已经没必要回答了，感觉有点累，这家伙实在是没法说了，这绝对是在麻烦的节奏啊。

“说实话我很惊讶，你竟然会对二傻产生不应该有的感情，是因为他很特殊吗？”莫里亚蒂略微沉默然后问道，作为旁观者，并且还是聪明的旁观者，他自然能察觉到乌洛的细微变化，从资料和分析来说，乌洛应该是冷静，无情，善于伪装的人，她和主意识的莫往，以及他莫里亚蒂都很相像。

简单的说，他们属于同类！

可正因如此，正因明白对方，莫里亚蒂才知道，像二傻这样的性格，对他们来说多致命！

就算是莫里亚蒂，他也不会去利用二傻，也不会让他受伤，和主人格不同，二傻是受到保护的存在，他不需要去考虑任何复杂的事情，也不用承担那些复杂的命运，更不需要以身犯险，他只要安安静静的生活就足够了。

其实不光莫里亚蒂等人，就算是蕾米尔，甚至是身为勇者的赫萝克也多半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

在他们这群不是生活在黑暗，就是混沌的世界中的人来说，二傻拥有他们不具备的东西，在这个黑化复杂让人厌恶的世界中，只有那个看起来憨憨傻傻，其实非常纯真的家伙，才是所有人向往的人…

“你应该知道，这份感情是没有结果的，他也不过是主人格衍生出的角色罢了…”

“真的吗？”乌洛转过头看向莫里亚蒂，用疑问的态度说道：“其实我觉得，比起我见过的主人格，他才是真正的莫往，而且我也知道，我们之间是没有任何结果，甚至连开始都不可能，所以我才讨厌，甚至有点厌恶自己的身份。”

“经历过太多之后，我才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而当我看到别人身上有我渴望的东西时，就会被吸引，同时对方的存在，让我觉得自己更肮脏和扭曲…”

“他是一面镜子，能让我们看到自己最丑陋的样子，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呢。”莫里亚蒂耸耸肩，他接过乌洛的话茬，注视宴会中的摩挲尤斯跟薛雅，他突然笑起来。

“也正因如此，我们才必须成功，否则他就会被我们连累，不是吗？”

“有把握吗？”

“这要看主人格和十罪的准备了，如果他们都能按照当年的计划进行，应该没什么问题。”莫里亚蒂点点头，对于莫往心像世界的情况，他是非常了解的少数人之一，包括长达数个世界的计划。

“我一直很想知道，当年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莫里亚蒂略微沉默，然后他突然说道：“你是如何看待【生命】和【世界】的关系？我想你经历当初的事情，应该能明白一些东西，纳德修的敌人并不是什么王国，联合军，勇者，而是站在他们身后，更巨大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

“聪明的你难道就没有任何疑问吗？我记得你是真理的化身，那你应该比我们所有人都了解世界的本质是什么，但从事实看来，你好像并没众人想象的那样，简单说，你是不完整的，这是纳德修得出来的结论，从你的初代主人乌洛波洛斯那里！”

莫里亚蒂慢慢的说道，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雪茄，点着之后深深吸一口，抬起头仰望夜晚的星空，继续说：“你缺失的部分，是【对世界的理解】，也就是说有人不希望你完全代表真理，因为对那个人来说，如果你掌握全部，就是最危险的存在。”

“……”乌洛没有说话，而是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她很聪明，所以已经联想到一些东西。

“没错，那个阻挠你的人，就是【世界】！是不是觉得很讽刺，自己明明诞生于真理，却对最重要的完全不理解？然后这就是我们和世界的关系，就跟很多幻想小说的剧情差不多，如果魔王不挑战世界，那算什么魔王？”

“我还是有点疑惑，是关于纳德修的哥哥，也就是现在的莫往，他究竟扮演什么角色？”

“很重要的角色。”莫里亚蒂淡淡的说。

“废话。”

“不，是你没理解，他的重要性超过你的想象！勇者是什么？勇者是我们的敌人挑选出来的战士，每个世界都会选择一个勇者，然后孕育出世界之器，借此想要结束战斗，将魔王击败。那如果在这勇者之中，一个被世界认可的人，隐秘的身份却是魔王的帮凶，你觉得他能做出什么事？”

“那当年纳德修为什么会失败？”一个投靠魔王的勇者？这种事还需要想么？如果这个勇者真的想要做点什么，最后的结局绝对不是魔王战败，整个故事说不定就此被改写！

“因为当年莫往的身份已经被察觉，而且在最后，他必须面临一个选择。”

“所以纳德修和莫往重新拟定新的计划，为此，两人要付出非常严重的代价，至于代价的结果你应该看到了，纳德修失败并彻底死亡，而莫往虽然逃过一劫，但不得不转世重生，以现在的身份重新出现。”

说道这里，莫里亚蒂将手中的雪茄熄灭，他看向身边的女人，接着道：“然后，他们的目地，是想要让你变得完整，记录真正的真理，而不是现在这种状态，只有这样，我们才有胜利的可能性，这也是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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