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栾家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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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回家我和亚萍两个人就找到了程思艳，思艳得知我们的来意之后，没有觉得麻烦反而很亲切地接待了我们，她告诉我们，栾家当家她自己也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了，就算她父亲去叙旧喝茶，每次回来也是闭口不提任何事，而现在栾家生意和大小事物都是由栾家大小姐栾飞凤处理，思艳自己和飞凤又是闺蜜，不过她也没有十全的把握能让我和亚萍见到栾金科，不过会尽力帮我们联络看看。

就这样过了一周，我和亚萍，程思艳三个人带着整理的资料和两瓶于教授生前珍藏的红酒来到了栾家的宅邸，按我本意是不爱走这些世俗的套路的，但是于教授的夫人李清老师非要我带着，说这只是人情世故，老头子我那时候脾气那个倔啊，现在想想也觉得可笑。我们三个人来到了市郊广阳路附近。放眼望去，在一片郁郁葱葱的大叶槐树的怀抱里有一栋欧式的宅子，有三层楼，楼外测50米左右围着栏杆，在栏杆的里面还有一个座小池塘，周围摆放着几盆白色的玉兰花，风一吹，我们三个人隔着栏杆好远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走进大门，门口两名警卫员看见程思艳带着我们走进去，连问都没问，我想如果我和亚萍两个人当时自己来这里，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这栾家的当家是什么来头，当时只有**首长才配有警卫员，我边走边诧异，很快我们就到了这栋欧式建筑前，听思艳说这栋建筑是英国人施工建造的英国大使的府邸，抗日战争爆发后又**本的领事据为己有，解放后，这栋老别墅也是辗转多人之手，经过栾家人的多次修缮才有今天的宏伟和规模，走到银色的大门前，我抬头望了望楼顶，突然发现在房子第三层的最后一个房间的窗帘动了一下，好像有人一直从我们进了这个院落开始就看着我们，我忙眨了眨眼睛，窗帘又好像一动没动，或许是我多疑了。我们跟随着思艳来到了二楼的书房，一见面栾飞凤根本没有顾着我和亚萍，径直跑过来拉着思艳的手就去了大落地窗的旁边，随口甩出了一句让我们自己坐，然后就和思艳两个人蹲在一株植物面前嬉笑地研究起来，思艳回头对我们眨了眨眼睛，我和亚萍两个人会意后，就坐在了角落的红木椅子上忐忑地等待。

这里说是书房，其实跟植物园差不多，但凡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大大小小，紫的，蓝的，黄的各式各样的植物把整个书房装点清新惬意，我和亚萍对这些奇异植物啧啧惊奇的时候，思艳拉着飞凤笑呵呵地跑到我们面前，对我们说：“她啊，就是喜欢植物，一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植物就会迫不及待地跟我分享，亚萍，世安你们不要介意，她就是个5岁的小孩儿，呵呵呵。”说完这些，她们两个人又嘻嘻哈哈地乐起来，老头子我当时心里是有不快，但是转念一想，这栾家大小姐自小娇生惯养，没对我们另眼相看就不错了，没等我们开口说话，栾飞凤突然变了脸色，严肃地对我们说：“想见我父亲，得先过我这关，为什么而来？！”

我觉得是时机了，想也没想就说：“我知道你父亲有一块黑玉人面像，而我这里有黑党项族圣地地图，一把钥匙，一把锁，我希望能面见你父亲，用你们的钥匙打开我们的这把锁！”孩子们，或许你们觉得当时老头子我说话太生硬，谁年轻的时候不是呢，总会说一些不关注人感受的话，可奇怪的是，当时栾飞凤并没有跟我生气，而是带我们三个径直地来到了三楼最深处的房间，门上安装着美国当时最先进的声控锁，这种锁只能识别几个人的声音，是二战时美国为了保护重要的领导人所设计出来的。栾飞凤对着门口说了几句话，门“吱嘎”一声就开了，我们三个人心理有很多疑问，为什么栾金科要这么保护自己，难道有人要加害他？带着种种疑问，我们三个尾随；栾飞凤进入了房间，房间灯光昏暗，正是初夏，窗户却不合时宜地紧闭着，房间很大，最深处摆放着一张床，不过床的四周都用乳白色的布帘遮挡着，隐约中看到一个人的影子，还未等我们走近，从床上传来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凤儿，怎么会有外人来？”飞凤示意让我们等下，她自己走到床前低声交谈，过了一会儿她将周围的白色围帐收起来，我看到的是一个老态龙钟的人，苟罗着背，身体的右边绑着厚重的绷带，头发花白，他缓慢地站起身，在栾飞凤的搀扶下走到我们面前，开口道：“我是栾金科。”说完话，他不停地咳嗽，我们三个诧异，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是光看那一圈一圈绷带，还有浮肿的脸，我只能安慰道：“栾当家，您要保重身体，我们来的时候真没想到您病得这么重，打扰您了，不过我希望您能帮助我们揭开黑党项人圣地的谜团，而您收藏的那块黑玉人面像正是开启一切的钥匙。。。”没等我说完，栾金科打断了我的话：“我可以把人面黑玉交给你们，但是你们要帮我办一件事！”栾飞凤惊奇地回过头说：“爸爸？！”栾金科摆了摆手说：“罢了，人各有天命，我不想你和我一样。”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栾金科给我们讲述了他们家族几个世纪的经历。

栾家本姓李，是西夏帝国桓宗昭简皇帝李纯佑的后裔。栾家家族遗书中有记载：桓宗皇帝在位时，由于黑党项人不服从政权的管理，而桓宗又是个脾气很暴躁的人，既然你不服从管理，那我就灭了你。桓宗二年，就派了一万轻骑兵捣灭了黑党项族人的山寨，还抓住了黑党项族的最高首领冥女。黑党项族人信奉万恶鬼，他们认为自己是万恶鬼与凡间灵媒女结合的后代，所以寨中的冥女是他们最高信仰。传说冥女自16岁开始就要在圣地古洞中与“万恶鬼”缱绻数十日，之后会拥有恶鬼的法力，一瞬间就可以召唤阴间万千怨念恶鬼，吞噬被诅咒的人。桓宗抓了人家冥女，关在大牢，没想这冥女也是个倔脾气的主儿，觉得受到了屈辱，当晚在大牢的墙上写下一行血书，就撞墙而死，部分黑党项残余的族人躲进了圣地之中，声称总有一天要让灭族之人血债血偿,桓宗见鬼神巫术之事也不过如此这件事也就这样告一段，当然西夏正史里额不会有所记载，但是桓宗在30岁暴毙，这个族谱里有记录曰：“染咒疾多年，遂猝。”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家族就不在掌握皇权了，因为我们这些后裔尽受“血咒”的折磨，身体就像被恶鬼慢慢侵蚀一样，最后身上所有的肉都会**，李氏家族也因为血咒，世代为了寻找解决的方法在天下四处奔走，经过了许多年，几个世纪，我们终于找到了一本关于黑党项人驭鬼术的残卷，多年的翻译和资料积累让真相初露端倪，在残卷中提到了冥女在圣地遗迹中获得主宰世间的能力，而解开这一切的方法也应该在那座圣地里，然而圣地的位置和开启的方法是由世代的冥女口口相传，但是最后一代冥女死的时候并没有把圣地的口诀传给下一代，所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冥女手中的两件圣物，残卷上说第一代冥女就是根据圣物的指引才得以接受鬼王的“洗礼”。

这两件圣物中一件是我收藏的那块黑色玉石，黑党项人称它为“阴匙”，还有一件就是守灵爪，看来你们已经打开了它，得到了圣地秘图，你们的研究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想让我们栾家摆脱掉世代血咒的折磨，我不想看到我的女儿也和我现在一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飞凤听完这些话，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搂着他父亲许久。之后我答应了栾金科的要求，从他的手中接过黑玉人面像，而飞凤也跟随我们的探险队一起出发寻找圣地，后来才发觉如果没有栾飞凤这样的动植物学专业爱好者，我们探险队早就死的一个不剩了，多亏了飞凤，我们好几次才能化险为夷，当然这些都是后话。